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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愚人节，都是悼念“哥哥”的日子。
这个被粉丝称为集男性与女性美好特质于一体的巨星，在16年前的4月1日陨落。斯人已乘黄鹤去，音容笑貌再不闻。然而昨日，奇迹发生了。
国内视觉特效公司Studio51的技术员工QuantumLiu(知乎“天清”)在B站上上传了一则时长5分55秒的表演视频——通过AI换脸技术，不仅成功复活了张国荣，还让他在直播中重演了两首经典歌曲《千千阙歌》和《玻璃之情》。
视频中的“张国荣”正在录唱歌曲，从最细微的表情到身体摇摆的动作都达到了真假莫辨的逼真还原。弹幕大军纷纷惊呼：“可以啊”、“天啊”、“这是真的吗”、“牛逼”......
该视频的主创@天清也来到了头牌观点，与牌友们分享自己制作这则视频的初衷：
我是AI换脸“复活”张国荣视频的作者天清(Quantumliu)。我所在的团队s51星河视效，开发了一套业内领先的AI换脸系统。我和团队成员都是张国荣哥哥的粉丝，在4月1日来临之际，我决定用这套系统，圆一个梦，尽可能还原哥哥的风华，将哥哥带回我们身边。
发布这个视频主要有两个心愿：
首先是和荣迷们分享，用这种方式大家一起纪念哥哥的绝代风华;
其次，也是希望大家看到，AI换脸技术可以用在更高尚的用途。
我们也会继续开发，并开展业务让更多人受益于这项技术。感谢大家的支持，感谢哥哥的保佑。
本期头牌观点盘点近期“AI换脸”热门事件，与大家一同聊聊技术这把双刃剑。
——deepfake一招鲜，AI换脸走遍天——
这已经不是AI换脸技术第一次闯入大众视野。
今年2月底，另一位B站UP主“换脸哥”，也成功使用AI技术将杨幂的脸“贴”在了朱茵饰演的黄蓉脸上，难能可贵的是整个视频非常流畅，丝毫看不出后期调整的痕迹。流量明星、动态换脸、高科技、数据隐私......数个吸睛标签叠加，使得该视频一举窜上热搜，微博话题阅读量高达1.1亿。
#视频：将朱茵的黄蓉换成杨幂的脸
视频作者@换脸哥也来到头牌观点首次公开发表自己对于AI技术发展前景的看法：
@换脸哥
中国AI换脸第一人
作为作者，我是第一次发表我的看法。
人类是善于恐慌的物种，同样也是善于解决问题的物种，这个技术存在很多年了，开发出来成型的作品我是第一人，不代表我不拿出来，这个技术就不存在。
我个人觉得拿出来还是对社会负责的，也许哪一天某某被恶搞甚至陷害，也能给大众另一个维度的讨论空间。我更希望AI这个技术能够更广泛的应用于生活和工业场景中去，昨天约谈了从事西门子自动化方向研究的高级工程师张连军张总，他给了一个很简单的案例，老旧工控设备，向自动化换代往往都面临着巨额投资和人事变动，工人适应新设备还有资本投入都是老大难问题，AI就恰恰能够结合这个场景做出发挥和应用。
虽然AI换脸的舆论热度方兴未艾，但其背后的支撑技术deepfake已经出现一年有余。
起初，一个名为“DeepFakes”的帐号在国外讨论社区Reddit上发布了一些AI合成的“明星色情片”，虽然很快遭到各大平台封禁，但由于作者开源，以及许多程序员的自发维护，使得DeepFakes在夹缝中发展壮大。
据《AI变脸指南：朱茵变杨幂，流量一个亿》一文介绍，早在2018年1月时，适用于Windows系统的FakeApp 就已经发布，即使没有任何AI方面的专业知识，用户也能轻松操作——私人订制换脸视频只需要一个包含Nvidia GPU的个人电脑、3~4GB的存储空间以及训练神经网络的材料即可实现。
然而技术的发展不总是令人欣喜的，换脸可能引发的伦理问题和隐私危机也一同进入了大众的视野。有牌友指出AI技术的发展会进一步削弱用户对媒介的信任：
@春季觉醒
前多少年来着，刘亦菲就被人p过，用于不可描述的图片。 其实最大的坎儿，在人们的内心，有视频也没法相信了。
从图片到声音都能合成，那视频权威性的消失，也只是个时间问题。这个软件就极大降低了视频合成技术的门槛，你在卧室里就能制造一场轩然大波。假新闻什么的，都是表面的;媒介形式的最后一道防线——视频，终于被不情愿地突破了，这种彻底失守，从人际到大众传播，都是破坏性的。
也有牌友警示，眼下AI技术的发展已经超越了监管的边界，海平面下暗流涌动，社会危机恐怕一触即发：
@Echo沈小璐
前几天在b站看到了函数姐这个视频，扫了一遍作者其他作品，能看到明显的提升路径，这个确实是自然流畅程度最好的，引起讨论也正常，因为已经接近肉眼识别的边界了。
面对一项新的，有高度社会风险的技术，应该先预设防护措施，但实际情况是，技术的发展总是比防护更早一步。人类就是这么走着钢丝过来的，不过随着技术的几何速度进化，这钢丝是越来越细了。
还有牌友一针见血地点明了AI技术背后的安全隐患，随着人脸识别技术的流行，AI换脸恐怕会对经济安全产生不小的威胁：
@袋鼠公关先生
袋鼠公关服务公-顾问
朱茵换脸成杨幂，被媒体誉为AI技术出神入化。这其实引发另一个话题：AI安全问题。
曾有黑客借助面具骗过人脸识别设备，凸显出AI技术的安全隐忧。通过污染数据导致人工智能做出错误的判断;攻击算法影响结果——错误结果或者攻击者希望的结果。
——寻觅应用场景，技术突破格局——
相比于早期的作品，这次使用AI技术成功复活“哥哥”的团队，又实现了新的技术突破，正如天清在采访中所介绍，他们在deepfakes的基础上，结合了公司特效业务的经验，优化了合成环节，是迄今为止，最早实现1080p+分辨率的团队。
对此人工智能的专业研究者在头牌观点中从技术层面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Yihao
匹兹堡大学-phD
非常好奇背后的技术细节。
基于GAN的autoencoder原理很简单，正如文中所说，换脸的前提是latent faces之间要相似，或者说要同分布。是使用domainadaptation 的方法?算法原创部分是在训练细节上还是采用了新的距离度量手段?
在视频码流方面的创新是显著的。为你们点赞。
Deepfakes的基本概念并不复杂，据《AI“复活”张国荣，逝去16年哥哥又重生!》一文介绍，通过生成对抗网络(GAN)，使两个机器学习模型进行较量。一个ML模型在数据集上进行训练，然后创建伪造的视频，而另一个模型尝试检测伪造，直到另一个ML模型无法检测到伪造，则可结束训练。
但商业落地总是滞后于技术本身的发展。研发只是第一步，如何在短时间内完成技术与市场的磨合，也是一段充满艰难险阻的漫漫长路。眼下AI换脸虽然攀上了新的技术高峰，但这项技术究竟会对人类社会和生产生活产生怎样的影响?
北京零零发科技的创始人兼CEO@蒋坚在头牌观点中对此次研发成功的商业前景进行了阐释：
大家好，我是零零发科技创始人蒋坚，非常凑巧，我们刚在快手上以张国荣的形象进行了换脸直播公开测试。
零零发科技从去年四月启动研发AI换脸。目前我们掌握了四大技术：影视高清换脸，直播实时换脸，合成人脸，换脸VR眼镜。
大家都可以看到，AI换脸有极大的被非法利用的可能性。我们一直在寻找合法合规，有正面社会价值的商业应用方向。目前，已经有三部电视剧处于测试阶段，直播换脸产品已经开始在快手平台公开测试。合成人脸将在换脸直播中推出。换脸眼镜有原型机可以体验。当人脸脱离人体，可以AI合成，可以跨时间存储转移，影视行业演员明星的基本规则将被改变。AI碾压CG可以预期，新商业模式即将开启。
除此以外，在同一赛道的牌友也对AI进军影视娱乐行业表示看好：
@匿名
非常感谢天清及团队拿出了这么优秀的AI换脸视频效果。
其实我们也是国内做此方向的团队，据我们所知，应该是目前国内唯一的可以做到视频直播的团队，并已经成功在快手上面测试直播换脸，希望能和感兴趣的团队一道，我们共同努力，用AI进一步的改造影视娱乐行业!
任何技术本身都是中性的，作为研发者和使用者，我们不仅应该关注科技进步的最新风向，同时也应该关注技术与社会的融合趋势，在众多方向之中，摸准市场的痛点，潜心优化，快速布局。AI换脸技术究竟还会给我们带来怎样的惊喜，小娟拭目以待。